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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奇看了眼大荒印，随即垂眸：“希望那小子聪明一点，最好把灵宝放在九头氏那厮的神像上。”

    ……

    被穷奇念叨的泰壹氏此时却是元神和后土、倚帝氏的元神在一起解剖研究天魔。

    一头头天魔被解剖，诸般玄妙尽在三人眼底。

    只是此时三人却齐齐立在原地皱眉。

    “怎会如此？”

    倚帝氏满是不解：“这些天魔，都只有后天识神……本质竟然只是一团神识。”

    一团独立存在的思维……一定程度上颠覆了的认知！

    若是元神溃散，神识立即就会烟消云散。

    元神才是识神、神识的源头。

    也修炼神识之道，单论神识力量，不会比这些天魔差，甚至因为有元神，反而更强。

    即便是，也无法做到，失去元神的情况下，神识之力还能长时间的维持。

    更关键是，这些天魔没有先天识神，没有先天之神。

    这直接便推翻了此前他们解剖辛曼所得。

    辛曼有先天识神，他们此前认为是波旬将辛曼的元神、先天之神化作了先天识神。

    但如今看来，似乎结论存疑！

    后土氏看向泰壹氏，道：“泰壹，吾等三人之中，神识之道你掌握的最为深入，怎么看？”

    泰壹氏思忖道：“吾等此前解剖辛曼，认为他的先天识神源自自身的元神，如今看来，却未必。”

    “后天之体可以逆反先天，后天神识，后天识神也未必不能炼成先天神识！”

    后土氏听了点头，推测道：“辛曼原本是先天神王，在上一个黑暗时代作乱，被神帝出手打死了。”

    “神帝出手，断没有逃脱的可能，倘若魔尊波旬插手，人皇陛下不会察觉不到。”

    “辛曼当时只怕连元灵都没有留下。”

    “龙门的那处小洞天为其所毁，留下了大道痕迹，波旬多半是以其中辛曼残存的意识令其化作了天魔。”

    “恰好龙崖被打算的形神被残破的洞天汇聚，化作地魔，辛曼便以天魔的特性，吃了龙崖尸身所化地魔才诞生的意识，以神识之道修成先天识神。”

    倚帝氏听了觉得后土氏推测的合情合理，问道：“泰壹，可否从辛曼那里得到后天神识修成先天的法门？”

    泰壹氏摇头：“被吾放在体内幽冥界的黄泉海之中冲刷神识，一切记忆都会被黄泉海映照出来，但并没有这一道法门。”

    后土氏道：“这也正常，魔尊之伟力难以度测，在吾等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抹去了那段记忆也未可知。”

    当然，他们还可以查看辛曼的过去。

    但说不得会遭遇过去的波旬，更是麻烦。

    波旬那等存在，若是发现他们，说不得会从过去伸手将他们抓过去。

    所以，即便拥有查看过去之能，也不能随便用。

    洪荒之中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存在太多了。

    泰壹氏仔细思考了片刻，笑道：“即便没有波旬的法门，吾等也未必不能自己开创出来。”

    “后天返先天，吾也不是没有做过！”

    后土氏和倚帝氏都是聪明之人，立即便想到了泰壹氏那胎化易形之神通，还有于体内孕育魄神之法门。

    此外，人族修行，成神后都会将自身的后天之体炼成先天之体，这后天返先天的法门早就已经成熟。

    精气神三宝紧密相连，未必不能触类旁通。

    不。

    合三人之力，他们有充足的信心！

    交流了一番，三人继续解剖。

    之前只是把握整体，如今还需仔细解剖，把握细节。

    随着解剖，泰壹氏三人也发现，这些天魔的力量在不断衰减。

    没有能量补充，这些天魔便只能舍弃一些神识，运转的思维便会停止，停止意味着消失。

    而同时，这些天魔又没有神识诞生的源头，神识规模就在不断锐减。

    甚至因为能量不足，神识、思维运转也变得比过去缓慢，以消耗更少的能量，于是整体的力量也在衰退。

    一时间，对于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泰壹氏有了另一番的领悟。

    三人花费了数十年时间，将十几头天魔解剖的明明白白，后面又留下元神分身观测这些天魔逐步衰亡的过程。

    而三人各自参演神识之道，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聚在一起，交流各自所得，进行思维碰撞，相互启发。

    ……

    一殿。

    泰壹氏睁开双目，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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