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3~16)-《Pk时代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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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对侯琼说过:龚玉琼是绝不会来的!可如今,龚玉琼不仅来了,而且是在自己与侯琼产生隔阂的时候,这难免不让侯琼觉得本人是个朝三暮四的人。看来,若要给侯琼写信,还得首先解释自己和龚玉琼之间的事。龚玉琼真的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在留下来的两三个月期间,庶盶不对她提及相互之间的事,她毫无办法,直到春节前要回家时,她都从来没有当面寻问过庶盶。庶盶早已是一团乱麻,想对龚玉琼说明,又不敢面对她的当场伤心,不说吧久拖更不是办法。就这样一拖再拖的到了临近春节,龚玉琼走了,庶盶只能默默无语的送她、望着她离去。

    记得仿佛是在龚玉琼来厂的前后,侯琼曾经同穆夫人来过一次。然而,由于经营管理方面的事成天令人焦头烂额,扎堆的事顾东顾不上西的,刚心神不定、礼节性的应酬了一下,转眼间她们又全无踪影了。若给侯琼留下一个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觉,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龚玉琼离去后,连续来过数封挂号信,她最后一封信附有一首《望星空》。几次提笔想写回信,可这信实在写不下去。想到让她伤心是无可避免的,干脆拖拖看能否写出稍好些的内容来,但始终写不出差强人意的一封。看着龚玉琼一封封来信,庶盶一次次视线模糊,不得不一次次擦拭眼角。要是龚玉琼把来信的内容,转变成面对面的语言,料想将更加不知所措。仔细想来,龚玉琼其实也就少了一两年的实践经验,诸如在征求长辈们意见方面,就胜过自己若干倍。只是,与侯琼的信誓旦旦先已烙在心底。如果人生有轮回,一定相约与龚玉琼共度来生。

    给侯琼写信,需要解释和说明的愈来愈多,加上事业五味杂陈的事层出不穷,多次摊开信纸却无从下笔,尤其是龚玉琼的事不知该如何解释,好不容易赶在春节前写下一封。到过春节时,所写的信搞不清楚到底寄出没有。如果寄出,一是想不起怎样寄出、在哪寄出,二是没有寄信凭证(凡重要信件一直习惯用挂号投寄,都有收据)。如果没有寄出,自己平时或小心锁好抽屉人才离开,或者是一丝不苟地装进贴身衣袋内,本来万无一失的信却始终找不到。再写,原本就是纷纷扰扰万无头绪,更加上不知前信有没有寄出——说明与否又添乱,想自己从小到大没尝过“咬笔头”的滋味,现在除了“咬笔头”就是“抓头皮”。不过,如果有信寄出,侯琼收到后,哪怕出于礼貌她也应该要回封信的,不妨先等等再说。

    春节期间,晓晖等几个女孩子没有回家过年,庶盶就将她们接到自己家中。年后没几天,其他有人早早赶到厂里来了,庶盶也就一同接到家里象征性团个晚年。家里住宿不下那么多人,当有人告辞时,眼看已经很晚了,庶盶当即相送。晓晖等几个女孩子也要一起回厂,庶盶劝了几句也就没有多说,让她们走了。

    近来实在有些疲惫不堪,赶紧收拾准备睡觉。这时,大姐冲庶盶说:“深庚半夜的,几个不懂事的女孩子,要是出点啥事,这个责任我看你咋个承担得起。”庶盶一听觉得还真不能坐视不理。虽然早已身心疲惫,仍然推起自行车朝厂里骑去。大约离厂还有一公里左右,庶盶追上了他们一行,疲惫加上有些气愤,就故意骑着车不声不响的与他们并排走。大家发现是庶盶,都七嘴八舌招呼,庶盶淡淡丢下一句:“我到厂里有点事!”就加速离去。在厂里,看到大家都回宿舍了,然后骑车回家,到家时四处都是一片黑灯瞎火,只有时不时传出几声狗叫。第二天庶盶刚进厂就有人对庶盶说:“全厂都传开了,说‘厂长的人动不得,昨天晚上和他的人同个路,那可是雷霆万钧。’”庶盶觉得,这纯粹就是捕风捉影到无聊,便坦然一句“无稽之谈”,几个转悠后就把这些事忘个一干二净。

    7.15

    庶盶骑自行车在回家路上,迎面而来的熟人相互招呼后,远远转回头对庶盶抛下一句:“赶快回去,你丈母娘来看门户来了!”庶盶暗自揣度,侯琼的厂相距如此近便,她不可能让她母亲独自前来。说话的人认识侯琼,如果有侯琼同路,肯定会直接说侯琼来了。再说侯琼留下《财会守则》的意思表达明白,显然是要等待本人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诚意。关键是她父亲那一关,估计仅凭一封信就转变她父亲的立场,几乎没可能由母亲来“看门户”。即或是破天荒允许了,按侯琼沉稳灵活的行事风格,多半是先回信或直接来找本人,由她母亲单独前来,多半是想都别想的春秋大梦。

    莫非是欣悦母亲?与欣悦最后一次见面尚不到一年时间,与她又有婚约,这种可能性蛮大。她到来后,将本人与欣悦的事一说,原本就是丈母娘,否则别人怎么知道是本人的丈母娘来了呢?果真是欣悦妈妈的话,毕竟自己都叫过妈了,无非被一顿臭骂,只要与欣悦能够找回从前,当然得抛开一切同欣悦休戚与共。

    记得在原菌种场时,曾经告诉小宋自己耍了个女朋友,但没说明她就是自己曾千辛万苦要找的“借书姑娘”。此后,绝口不提与欣悦的事,是因为与欣悦闹隔阂的原因令人羞于启齿。看来,老陈多半只知道“找借书姑娘”、“三个人烤玉米骨骨火”的事,但对其中的來因去果并不知情。否则,真菌厂内盛传一时的“找借书姑娘”、“烤玉米骨骨火”,就不会没有“借书姑娘”是谁的下文。还有,凭老陈对自己的热心程度来说,若他知道本人耍了个女朋友就是“借书姑娘”的话,必然早会询问这有始无终的原由了。如果欣悦妈妈前来,料想与欣悦表妹那场无中生有的事,又会继裁缝铺一带之后,将成为此地的一大传闻了。

    回家一看,原来是晓晖的母亲。自从“厂长的人”传言之后,与晓晖之间除了与出纳之间的联系之外,并没有意识到还有其他更多联系。自己的一举一动,必然将面对各种猜测和传言,庶盶对此早已麻木,根本就没有任何精力加以留意和应对。与晓晖之间的传闻和猜测或者真的不少,如今看来这显然引起系列误会。突如其来又多出个女朋友,当然需要认真面对才行。仔细想想,“看门户”不过是外人这么一说,人家女儿在自己厂里,没有到厂内而是顺道先到其老板家里,也并非什么新鲜事。就本质来讲,双方都没有个正式态度,没必要急于处置。晓晖做出纳可谓兢兢业业,为人做事踏实认真,再怎么也不能伤及一个纯真质朴又没经验的女孩吧?只是喃,为避免引起进一步的误会,需要找个适当时机,让晓晖清楚本人的人生道路充满崎岖坎坷,根本就不是她有能力所面对的,她自然就会清楚明白,更不会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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