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驸马和面首(十一)-《炮灰逆袭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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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平侯知道事情蹊跷,可晟帝摆明了站在沙华那一边,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

    解决了郑修怀,沙华不顾向鱼苦苦哀求,将他送到扬州向莲身边,认作他的弟弟,在那里,他会有个好的出身,和向莲一样有个全新的开始。

    公主府只剩下了沙华和向晚,一下清净了下来,沙华除了修习无际心法外,就研读各种和彼岸花相关的书籍,经常摩挲着那串彼岸花手链,一出神就是半天。

    因为郑修怀的死,沙华不适合出席各种场合,和向晚在公主府过了一个清净的年,正月刚过,辅国公府就频频传来不好的消息,先是辅国公续弦所生的二公子落马摔断了腿,接着是她的小儿子落水而亡,不多久,那位续弦就因为照顾孩子不力被辅国公送去了家庙,辅国公也上书声称自己年事已高,将国公之位传与萧然,而这时候不过距萧然发难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第二天,萧然的拜帖就送到了公主府,沙华很少管事,拜帖是先送到了向晚手中,向晚看着拜帖上苍劲潇洒的字迹出神半晌,方缓缓朝书房而去,这一世,沙华身份贵重,任务又完成了,加之彼岸花手链的出现,于修炼无际心法便不如之前不舍昼夜,将更多的时间花在阅读古籍上。

    向晚进去时,沙华正端端正正坐在靠窗的书桌前,一手拿着书册,一手执着笔,偶尔目光从书册上落下,记上几笔,她宽大的衣袖滑到手肘处,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臂,那串鲜红的彼岸花手链在阳光下鲜艳欲滴,直如活了般,艳丽至极。

    向晚看着,又烦躁了起来,自从萧然送了她那串彼岸花手链后,这个场景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次。

    向晚走进来时,沙华没有在意,因为她的态度,在这公主府上,向晚的话有时候比她还管用,任何地方都是出入不禁,等了一会,发觉他就站在门口望着她,这才诧异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向晚笑了笑,“萧世子,唔,应该改口称萧国公了,命人送来拜帖,说国公府牡丹花开的好,他代两个妹妹邀请公主前往国公府赏花”。

    沙华的目光又回到了书上,“回了”。

    向晚一喜,正要说话,就听沙华又道,“遣人给萧世子送个信,请他晚上过来一趟”。

    向晚将拜帖放到她手边,抽走她手中的笔,从后面圈住她双肩,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闷闷开口,“公主,如果萧国公请旨尚公主,我怎么办?”

    沙华失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沙华反手拍拍他的脸,笑道,“那要不我先下手为强,请旨将你封为驸马?”

    向晚握住她的手,“我这样的身份又怎么做的了驸马?旁人也就算了,若真是萧国公入主公主府,又岂有我的立足之地?”

    “唔,所以你这段日子都在别扭这件事?”

    向晚握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语气越发消沉,“公主,我不是在说笑,萧国公身份贵重,能买得起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还会雕那么好看的花,知道《法华经》,知道摩诃曼殊沙华,这些向晚都不行”。

    “你比他会撒娇就行了”。

    向晚恼了,“公主,我在认真和公主说话!”

    沙华诧异,“我也在认真和你说话啊!本公主的晚郎温柔体贴,还会撒娇,哪里是什么萧国公比得上的?”

    这两年的时间,向晚也算是将沙华的性子摸的差不多了,听了这样的话不会再像之前一般欢喜,缓缓放开她,后退两步,苦笑开口,“那向晚就不打扰公主看书了,告退”。

    沙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明灭难定,最后颓然用书册遮住双眼,她想她终究是缺乏对所谓爱情的热情和勇气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

    ……

    ……

    沙华在花厅见的萧然,萧然没有再坐轮椅,虽还是清瘦,身姿却如临风玉树,挺拔轩昂,两人行礼过后,刚分宾主坐下,向晚就快步走了进来,朝萧然一抱拳,“萧国公,向晚来晚了”。

    萧然起身还礼,“晚公子客气了”。

    向晚笑笑,无视沙华调侃的目光,走到沙华身侧站定,俯身贴着沙华的耳朵低声笑道,“公主,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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