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来者何人-《耍的就是剑》
青年将军威风凛凛,意气风地从两旁士兵中间走入,手握长枪,枪头垂下,身上盔甲更是威武,城主的盔甲与其一比,简直相差甚远,特别是青年将军身上所散的气质,属于天生的气质,那是旁人无法越的。笔 ΔΩ趣阁WwΩW.』biqUwU.Cc青年将军胯下骑着一匹战马,士兵们及城主只看得出战马是匹良驹,却不知此乃来自南疆,被南疆一族奉为神马的南疆血马,这种马对于生存环境要求甚高,存活率很低,极其罕有。在青年将军身后左右各跟随着两位骑着战马的副将,虽两人胯下战马未及青年将军那匹罕贵,却也不一般。
转眼间,在众人的目光下,三人停在城主左侧,与其相距大概十米,青年将军与城主互相上下打探着对方。是青年将军先说的话,“你就是南海城城主?何故带领上千兵士闯入城内,扰乱百姓的生活啊?”城主看得出来者身份绝不简单,更问此话,定然是存心与自己过不去,不过一想到自己此番行动终归与皇室有关系,便有了底气,甚至不悦地反问对方:“不知这位将军何人呢?竟敢喝止本将执行军务?如有耽误,你担当得起责任吗?”
青年将军未想城主竟敢如此反问,当堂愣住了,身后右边那位副将却大怒道:“大胆!竟敢如此嚣张!”城主闻言后,才仔细探看这名副将,从身上盔甲看得出这名副将官阶比自己要低,更有恃无恐地还以怒色:“哼!区区四品副将竟敢对本将无礼?该当何罪?”这话一说,令那位副将哑言了,因为确实是他理亏。作为南海城城主官至二品,并挂职于南海兵团,手握兵权,根据朝廷军制,城主同时拥有二品将领的军阶,所以城主军阶比这位副将高。副将作为职业军人,对比自己高级的将领如此无礼,是可以按军法惩治的。
青年将军闻得城主问罪于自己的副将,立即礼貌性地双手作揖,并说:“城主,还望别见怪,本将副将一向性情冲动,才如此无礼。”城主误解青年将军的礼貌性是一种服软态度,顿时得意,并未再理那位副将,再次问道:“这位将军,还没告诉本将,你乃何人?何事妨碍本将执行军务?”
青年将军心中对城主的态度十分不屑,但并未表露于脸上,微笑着回答:“本将乃是南军第三军团大统领准将军。”闻知青年将军官职后,城主脸色有所微变。大统领准将军属三品官阶,比城主军阶低,一般情况下,城主根本不屑理会。然而青年将军所属的南军第三军团,不得不让城主内心泛起些许惧怕。南军是对于南方所有部队的统称,隶属方震岳总元帅的所有部队,不过除了其中十大军团直属于方家以外,其余军团分属各大城主们,只是理论上属方家的南军部队,操作上却直属于朝廷,因为城主一职由朝廷直接任命,方家根本没有任免权。
青年将军所属的南军第三军团正是方家直属军团之一,作为大统领准将军定然是军团的最高将领,这对于从军多年的城主来说,一听便立即想得到这名青年将军与方家有关系。想了片刻后,城主用严肃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虚,问道:“不知将军能否告诉本将你的姓名呢?”青年将军早已预料城主一闻知自己的官职,定然会追问自己的全名,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城主,直接回答:“本将姓方,名从国。”
城主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欲回想是否听过此名,突然,脑海中出现一昔日的某场景,城主当堂心头一紧,立即对方从国说:“原来是总元帅的大公子,那不知何故方将军欲妨碍本将执行军务啊?此事若误,你可担当不起啊。”方从国闻言,奏了奏眉头,作为南军总元帅的大儿子,虽南海城军团只是理论及名义是隶属方家,可眼下城主竟然全不给自己面子,还间接地告诉自己“此事你管不了”,方从国内心唏嘘无比啊,这样的军制下,这些手握重兵的城主们,乘着山高皇帝远,早已不把南军总帅放在眼里。
叹了口气,方从国态度一转,强硬地语气对城主说:“如若城主真乃执行军务,本将自然不敢加以阻扰,可军法规定,除战争时期所需或圣上护卫军以外,任何级别军官绝不能带领十位或以上身披战甲及身带武器兵将,进入任何境内城邦,一旦违反,可军法处置,可杀之。故本将对于城主带领上千兵马进入南海城内,乃为执行军务一事有所疑问及怀疑。既然军法严厉禁止兵马进入城邦,朝廷何故会下达一个让兵马进城的军务给予城主呢?这不是和军法矛盾吗?难道这只是城主你个人的军务,故便可视军法于空无?”这话让城主当下大急,他原以为方从国才二十来岁,全凭出身才当上三品军官,自身全无本事,欲以数言让他知难而退,未料方从国竟然说出此番话语,而且句句在理,直接扬言怀疑城主不是执行军务,而是擅用兵权。城主未敢随意说话,不断思考该如何面对方从国的质问,而且必须想出妥当办法让方从国不再插手此事。
城主此时在心中衡量着此事其中的轻重。假如坚持捉拿沈龙镖局众人,无疑会与方从国结下梁子。另外,第三军团驻地在方家堡附近,与南海城距离甚远,纵然对方有可能执行军务路过,但绝不可能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么巧合地路过,而且由始至终未见沈龙踪影,搞不好方家的人就是沈龙请来相助的,如果真是如此,一旦捉拿沈龙镖局众人,那么城主所得罪的将会是整个方家。城主深知一旦得罪方家的后果,轻则在南方军界定然寸步难行,被同僚排挤,政治前途一片黑暗,重则被朝廷中那些南派的官员们暗中搞鬼,被调离南海城,去边境那些穷得一穷二白的城市当城主。假如放弃不捉拿沈龙镖局众人,那么白玉佛像被毁的所有罪责定然落在城主头上,后果显然易见,不用多想,定然是轻则流放边疆,重则诛九族。如果城主放弃不捉拿沈龙镖局众人,可以换来自己与方家的一个际遇,并且在皇上怪责之时,有方家主动帮助自己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一旦真的是沈龙拜托方家相助的话,那么一切只是浮云,人家可是受人所托,最后成功相救,也不过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与城主是否主动放弃捉拿全没关系。
面对着政治前途与生命的选择题,城主选择了生命,自我安慰道:“政治前途即使再昏暗,只有仍有一口气,或许可以等来阳光;生命一旦失去,政治前途的万丈光芒也不过是加快我的尸体腐化。”
城主欲利用此事与皇室有关,以威胁的手段,让方从国无话可说,有心也没胆,再往最坏结果想想,方从国真的够胆量用武力阻止的话,城主就以窝藏朝廷重犯之罪,把方从国捉拿。对自己如此的想法,城主自我感觉十分睿智,立马表情严肃,用不可否认的语气对方从国说:“言下之意,方将军是怀疑本将了?看在对总元帅的敬意,本将不与方将军计较。但本将告诉你,我确实是在执行军务,至于何故与军法所定有所矛盾,不过是因为此事的特殊性罢了,并且其中涉及当今圣上,恕本将不能告诉方将军所执行军务的具体信息。”
若在平常,一旦闻得事情涉及皇室,纵然明知是违法,不过大部分官员的选择是,能不管便当作不知,若不能不管便推给下属,若无下属推卸便只好辞官。当然仍有少部分富有正义感的官员,遇见不公之事,就算涉及皇室,仍坚持秉公办理,不过他们此时此刻悉数被调边疆,投身于边疆开工程之中,所以凡是涉及皇室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很少人去管。
可是方从国偏偏要管,并且一管便要管到底。从城主的话语之中,方从国闻得出对方的威胁之意,深感此人狡猾无比,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敢把皇上扯入事情之中,真是够无耻的。方从国转脸望向吓得一直抖的乔主管,开口问道:“你是镖局的当家?”乔主管闻言不敢怠慢,心惊胆跳地回答:“小的不是当家,当家外出了,小的是暂代而已,请将军救救小的。”
方从国脸露微笑,说句心里话,不知是否天生,他的微笑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你不用害怕,这里没人可以乱杀无辜的百姓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需把城主何故捉拿你们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说出来便可。”未料方从国竟然直接问沈龙镖局的人,城主当即心惊,立马向乔主管威胁道:“姓乔的,此事非同小可。哼!小心掉了性命啊!”这话吓得乔主管双腿全软,整个人掉至地上,闻见城主有恃无恐般当众威胁无辜,方从国大怒。一直握着长枪的右手一用力,只见长枪快地于他手中逆转,本朝下的枪头立马朝天,然而动作仍未停止,见他那右手紧握着长枪枪尾朝下,垂直往地面上用力一打去,一眨眼,由木头所做的枪尾竟然深深插入坚硬的地面之中,吓得旁人一跳。方从国向乔主管说:“你绝不用害怕!万事有本将担当!谁敢威胁于你,本将立执行军法!你莫理对方何人,如若犯法,本将立马惩罚,如若重罪,当场砍杀!”方从国的怒火及怒言让城主不敢再出言威胁乔主管,唯有希望乔主管不要说出真相。
从方从国来到的那一刻,乔主管就把希望寄托于他,如今又闻得方从国的话,一时激动万分,流着鼻涕,涌着眼泪,从白玉佛像被毁开始至城主如何逼沈龙三天内给予答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其实方从国真的是方震岳派来帮助沈龙镖局渡过难关的,在沈龙临离开方家堡去万毒门求医前,他特意把白玉佛像之事相告于方震岳,对方一听到此事,当堂大怒,虽然南海城军团不直属方震岳,但作为南军的军团,城主的所作所为,定让未知南军编制的老百姓误以为南军十分**,所以方震岳答应帮助沈龙,于是便派出方从国前去南海城。
方从国虽然深知内情,可考虑到杀人判罪需要有证据,绝不可一上来直接砍掉城主,但作为执法者,方从国是不可能亲口说出城主的罪责,这样是不能服众的,所以方从国需要第三者说出真相,这第三者无疑就是沈龙镖局的任何一个人,在机缘巧合之下,这一光荣的任务便落在乔主管身上。
方从国装作才刚得知真相,脸色露出惊讶,转脸向城主说:“哼!作为朝廷命官,竟然以无辜老百姓的性命来换取自保!你可知罪?”城主此时脸色很难看,事已至此,只能撕破脸皮,赌上最后一把,回言道:“方将军,你只是三品军阶,这里更不是你所管核范围。我乃堂堂二品官员,南海城更属我所管核,你凭什么治我的罪啊?城主一职由朝廷直接所委任,就算是你老子也没有免我职的权力!更何况治我的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