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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蔡倡的毒字天赋，也知道生于巷子的打斗，还知道黄河水可以解毒，既然卫兄安然无恙，想必是马到成功，在太白居悟到了黄河水，不知吕某可有说错？”

    “没错。”

    吕明乾挑起大拇指，极力夸奖：“果然不出所料，卫兄天资凡，悟性惊人，不愧是新科榜，不愧是一代翘楚！”

    “吕兄过奖了。”卫龙淡淡地回答。

    “此前，吕某多次出鸿雁传书，卫兄为何不予回复？”

    “卫某家小业小，一直迫于生计，一直忙于操劳，无暇顾及琐事。”

    啥？琐事？黄河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当成琐事？

    小爷本想赏你一场富贵，你居然不领情？这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吕明乾心中咒骂，嘴上逼问：“那么，相请不如偶遇，吕某正好当面请教，希望卫兄给句准话！”

    “请讲。”

    吕明乾看着卫龙的后脑勺，一字一顿地问：“黄河水，可否，交由吕氏典当行，独家售卖？”

    “卫某已经许诺范氏，言犹在耳，不能反悔。正所谓，人无信，则不立。”

    “吕氏愿意出高价，绝对比范氏高出一大截！”

    ——高价？再高的价格，再大的利益，能抵消先父丧命的仇恨吗？

    若非蔡侦临死之前相告，我至今还不知道死吕坤载才是背后的主谋。

    哼！总有一天，吕坤载也要抵命！

    想起蔡侦的临死之言，想起吕明乾与吕坤载的父子关系，卫龙缓缓摇头，默默拒绝。

    动作轻缓，意志坚定。

    吕明乾聪慧不凡，瞬间看出卫龙的决心，却还是不肯放弃黄河水的巨大利益，犹自劝说：“卫兄，还请三思啊！对于刚刚起步的卫氏来说，与吕氏典当行结好，乃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千万不可错过了！”

    “俗话说，一事不烦二主。除非范氏悔约，卫某不予考虑。”

    “确定？”

    卫龙低着头，沉默不语。

    吕明乾紧逼不放：“绝无更改的可能？”

    卫龙我行我素，不屑回答。

    “那么，你不仁，我不义！”吕明乾退后三步，面朝围观的修士，放开喉咙，大声叫喊，“各位，我是潜龙榜的吕明乾，大家快来看啊！我身边这位，就是无耻的新科榜卫龙，就是《卫氏论句读》的始作俑者，就是明国的耻辱啊！”

    轰！

    数以千计的修士，无不侧目，无不痛骂。

    “好好的榜不做，偏偏明狗屁不通的新式句读，这不是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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