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那次,他是在药性下要了楚长歌,她心中微微发酸,但并无大怒,楚长歌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还给他生了孩子,亦是他的责任。 慢慢的,慕容肆又看见她眸中的挑起的亮光变得黯淡下去。 他心中一扯,握着刀子的手更紧,这女人当真不知好歹。又见得她挑起眼睑,深望了自己一眼,他心里又变得喜悦起来,可她微微动了下干涩的嘴唇,却又什么都没说,只留给他一个自嘲的笑。 小鱼本想问他,这么做可是因为她?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她总是太高估自己。她早就不该期待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的,即便他今日告诉她,有了她之后再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也许这只是一个甜蜜的谎言罢了。 她正轻轻摇头,而他银晃晃的刀子逼近,一刀子便下在了她伤口处,他力道颇狠,扎入里面,周边血肉翻飞。 这男人可真是心狠手辣!她吃痛大呼,就近抓住了他手用力咬下去。 这女人可真是狼心狗肺!他亦是轻嘶一声,他给她取箭,她倒是下得去口如此用力咬他。 待箭头取出,他又急忙给她点穴封了伤口处穴位,给她止血。 “松嘴,我再给你上些金疮药。” 听得他冷冷道,她才发现自己尽咬伤了他虎口处,眉眼中流露出的内疚立马被他弃她而去让她受险的怨恨给取代,她又狡黠地再他手上重咬了下,又嫌弃地丢开。 敢情他的手是厕纸用完就丢? “因为你丢下我,我才受得如此重伤,你个大老爷们被我咬下算什么?” 慕容肆看着小鱼竟还敢如此嘴硬回敬他,他将被咬伤流血的手掌捏了下,“我就当被狗崽子咬了。” 嘴上说着这种狠话,可他还是细心用温水给她清理伤口,又在药箱里取了药替她取来上好的金疮药,洒在她的伤口处。将她料理完毕后,他已是一身薄汗,也已顾不得累与身上一身的湿腻,便躺在她身侧,将她搂进怀里。 “爷,你身上味儿真难闻!若你要在我这里留宿,至少得将楚长歌身上的味道洗尽再留下。” 耳边女子声音极轻极柔,只是这病歪歪的女子的眸里依旧闪着独属于她的狡黠,他微微皱了下眉,“我没嫌弃你被慕容擎看过摸过,你倒还嫌弃我身上有楚长歌的味儿?说你是狗崽子还真不为过,鼻子怎生得这么古怪?” 她只是讨厌他留在这里随意絮叨几句,表达下心中不满,更多的是为了刺激他,惹他生气让他走了才好,然,这人果真是掀了被子便起了身。 这时,营帐之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戚蔚与白韶掬他们也过了来,应该是过来禀告皇上关于那个假军监的事情,方才她听到了爆炸声,太子擎擅用火器,只怕没那么容易捉住。 随后,海棠进来伺候,说了些关于窦大人逃跑的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那人没这么容易被逮住,此行去东海,他也想得到传说中那个长生不死之仙药吧? 吃过晚膳,在困顿伤痛中,她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可身边一阵清冽皂角香越发迷人,她猛地睁眼,身边又多了个这讨人厌的男子。 她微微疑惑,刚想出口问,你怎又折回来了,他却厚脸皮道,“我都依了你去冲凉换了身干净衣裳,你到底还要怎么折腾我才算满意?” 好吧,她是抱了折腾他的心思,可她能说,我只想你出去让我一个人睡,成吗? 从他愤怒的黑眸里,她就猜到,铁定是不成的,那说了等于白说,还是乖乖闭口闭眼,就是麻烦的是她肩上有伤,不得动弹,不能背过身去,只能让他这么盯着她脸看。 突然,他轻轻说:“小鱼,我与太子擎、燕弟、琳琅他们任何一个皇子公主都不一样。我七岁时就没了母妃,你不知,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她并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死于疾病,我母妃那时还算得宠,秦淑珍为了争宠,日复一日给我的母妃喂毒药。 我母妃明知那汤里有问题,可还是每天都喝下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我能平安无事。我母妃不比秦淑珍有庞大的秦家依靠,她只能用她的命来换取我的命。若非楚长歌与我相依为命,一次次鼓励我渡过那些艰辛的日子,我便没有今日。从那时我就发下毒誓,这辈子一定要让那些曾经欺负过我和我母妃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哪怕不惜任何代价!我步步为营,登上皇位,铲除异党,不止为了自己,更为了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以前只有楚长歌和燕弟他们,现在还多了你与……” 他手在她肚腹上轻抚,温热一点点输入她体内。 他知她没睡,所以说给她听,她知道他真是喜爱她腹中孩子,对于自己,他是否也是动了真心呢?否则,他又为何要将她母妃真正死因告诉她? 这个男人啊真是不惜任何代价,他这么恨秦淑珍,还能给她当养子,还能娶了她的侄女。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点,这人说了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她今后礼让着点“大功臣楚长歌”罢了。 “人的感情是靠能争就争得来的吗?我也曾试着要争过楚长歌,可是结果总是令人很头疼很伤感,现在,我只想你能公平些,我不想被欺负的那个总是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