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丁庚。”,纪允淡淡出声,打断了丁庚的担忧。 丁庚目光注视着主人? 瞬间断了自己嘴里正在劝说的话? 只看着自家主人,“相爷您说。”。 纪允负手而立,整个人迎着风,衣袍被吹拂的猎猎作响,襟飘带舞? 他遥望着整个北方大地,身姿挺拔? 恍若谪仙乘风归去般,看的丁庚愣神。 “丁庚啊? 北地今年遭遇百年难遇的大旱,百姓食不果腹? 流民四起? 北鑫朝局动荡不安? 此乃我决定此番北伐的根本原因之一; 再来,我南黔休养生息这些年,养精蓄锐,国力财力充沛,能够支持北伐此乃其二; 很多仇恨,时间久了,人们习惯了,岁月与生活会磨平人心里所有的恨与不平,大黔当年的动乱过去还不足十年,北地的百姓,此时尚且还记得自己是大黔的子民,还记北鑫的累累恶心,心里还有仇恨,还没有忘却自己是什么人,还想着我们能打回去光复失地,百姓们心想有所归宿,想有国有家,这是其三; 天时地利与人和,北伐缺一不可,倘若这一回遇到了困难,我纪允退却了,因为时局不明,我害怕了,那么丁庚啊,此生我们还能不能再等来一次这样的机会,还能不能再度顺利北伐,唉……”。 纪允没说的是,那就不得而知了啊…… 他只指着浊河下游南岸,那肉眼看不见的大片大片干涸的土地,幽幽道:“不趁乱光复我大黔的大好山河,一旦让北鑫喘息过来,凭着北鑫人的彪悍,我们大黔想要与之抗衡何其难?待到那时,我们谈何收复?今日一旦放弃渡河,就等于放弃了北伐,丁庚啊,此生难矣……”。 他还没有说的是,今日小皇帝跟袁哲能闹出一出大戏,今后再有机会的时候,他们难道就不会闹了吗? 所以,眼下一旦放弃,他纪允有生之年想要统一,想要平遗憾,怕是难啊…… 丁庚却不理解自家相爷心里的情怀,也不理解,自家主子这种另可自己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要渡河北伐的决心。 他只知道,自己在被相爷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那一刻,他在意的只有眼前恩人主人的死活,别的又与他何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