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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赫笑着摆摆手，发现平时穿着很精致的姜真羽，今天竟破天荒穿了运动服，上次在半岛酒店，可清楚记得这全宇宙无敌美少女说过从不穿运动服的。

    客厅里，除了姜真羽低头吃着饺子，渐渐没了别的声音。

    他收起脸上笑容，心里却苦笑着。

    姜真羽上次对他入住半岛酒店就有所心疑，这次在训练馆，他又那样对程德森导演“建议”，姜真羽直到现在都没问，是在等他自己开口吧。

    在训练馆自爆也是无奈之举，上次刘丽见程德森谈后续合作，他刚好也在，所以程德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何况刚刚和宋雨缇发生争执时，他看得出，另外一些演员和工作人员对姜真羽的排挤和孤立，否则宋雨缇她们也不会嚣张至此，想来，展示下“强有力的背景”，会让姜真羽以后在剧组里好过些。

    “程导演还不错吧？”

    低头静默吃着饺子，听大骗子开口，还终于提到满是疑惑的话题，姜真羽筷子微微一停，“之前读剧本，他有给我们排过即兴小剧场，很厉害。就是有时太严厉，挺凶的，对演员要求也多。听说他以前的片子，男一女一都被骂哭过好多个……”

    “嗯，以后在剧组有什么事，可以让颖姐直接去找导演。不说要特殊待遇什么，至少不被别人针对……”

    姜真羽抬头，正撞上大骗子望来的视线，不知是不是嘴里塞满了饺子说不出话，她静了片刻，稍稍的颔首。

    “我和程导演认识，是因为……”

    平时总爱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大骗子，忽然表情认真起来，似要把那团迷雾给拨开，她心中没由来的一紧。

    仿佛有种错觉，一旦解开了谜团，大骗子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她所不认识、不熟悉的大骗子，变成一个会和她渐渐保持距离、拉开距离的大骗子。

    随着这感觉愈加浓烈，姜真羽忽然有些惊慌，从保温包里重新拿出一盒饺子，又在底下翻找着筷子，出声打断大骗子的话，“你，你中午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也吃点饺子，阿姨包的饺子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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