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偏执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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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婉烟身上没什么力气,步子也有些虚浮,被他轻而易举半抱在怀里,瞬间被桎梏,她气极,“你放开我!”

    陆砚清冷沉着脸,漆黑的眼睫盖下一层阴影:“再喊,我就扛着你出去。”

    这人一向说到做到,孟婉烟抿唇,心口一阵窒闷,不甘心地将所有的话咽回去。

    冉安琪出来时,便看到陆砚清揽着孟婉烟离开的背影。

    她撇撇嘴唇,果然猜得一点都没错,陆砚清跟孟婉烟还在一起。

    冉安琪清楚地记得高三那年,学校组织的元旦晚会。

    孟婉烟是主持人,女孩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纯色的系带绕住瘦白纤细的脚踝。

    孟婉烟那时虽然才高一,但因为长得好看,名气不小,女孩往台上一站,底下便传来一众男生起哄的声音。

    就连冉安琪看了都觉得好看,那段时间她暗恋陆砚清,轮到她们班表演节目时,冉安琪作为班长,清点完人数后去找陆砚清,却在后台的化妆间,撞到正在拥吻的一男一女。

    孟婉烟穿着那条红色连衣裙,微微仰头,陆砚清单手搂着她的腰,宽大的手掌轻扣着她的后脑勺,亲昵缠绵,又纯又欲的亲吻,任谁看了都会脸红。

    从婉烟上台开始,陆砚清就一直在忍耐。

    他的动作粗野霸道,怀里的女孩只能被迫承受,白皙纤细的颈线拉直,挽起的头发都松散,有几缕黑发垂在肩侧,像只摄人心魂的妖精。

    冉安琪就躲在门后,鬼使神差地定在原地看了许久,甚至忘了呼吸。

    那个吻结束,她看到陆砚清起身,瘦削的鼻唇沾了女孩的口红,低头帮婉烟整理已经凌乱的裙子。

    孟婉烟耳廓红了一圈,眼里水雾蒙蒙,娇滴滴的,又有些恼怒:“姓陆的,你怎么咬我的脖子啊。”

    婉烟拿着小小的化妆镜照了一下,顿时垮下脸,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两个触目惊心的小草莓,她刚才就觉得疼,偏偏她一出声,他越用力。

    陆砚清喉咙微哑,看着女孩已经松散的发髻,索性替她摘了那根头绳,女孩的长发倾泻,他微微勾唇,撩起一缕黑发挡在她锁骨处。

    他说:“这样就看不到了。”

    孟婉烟哼了声,粉唇嗫嚅,似乎还不满意:“那我的唇膏怎么办?”

    “都被你吃掉了,你要怎么赔?”

    接着,冉安琪看到她的那个高冷到不近人情的同桌,再次倾身,瘦削的薄唇贴向女孩又红又肿的唇瓣,似乎说着什么。

    少年含着她的唇瓣轻咬了一下,动作又纯又欲,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身/下的女孩瞬间脸颊爆红。

    冉安琪看到这一幕,也跟着脸红心跳,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极其陌生的,野蛮又张狂的陆砚清。

    那个清冷出尘的少年,竟也有这般蔫坏放纵的一面。

    那也是冉安琪第一次知道孟婉烟的存在,陆砚清藏在心底的女孩。

    回去的路上,陆砚清开着婉烟的车,她就扒拉着副驾驶的车窗,偶尔打个酒嗝,醉醺醺地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风景,只留一个后脑勺丢给陆砚清。

    她对着车窗哈气,指尖在白雾上画出一只乌龟,而后又回头,扬着下巴睨着陆砚清,“看,这就是你。”

    “哼,王八蛋。”

    陆砚清侧目看她一眼,唇角微弯,似有若无的笑意。

    孟婉烟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还在呓语,类似王八蛋,混蛋这样的字眼。

    陆砚清静静听着,看着身旁的女孩,眸光蓦地变软。

    —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婉烟醒来时,窗外夜幕低垂,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个人糊里糊涂。

    车子熄火,驾驶座没人,婉烟拍了拍脑袋,想起来是陆砚清开的车,她解开安全带,便看到车子外站着的男人。

    月光清冷如水,晚风婆娑,那道高高大大的身影半边隐匿在夜色中,青白的烟雾弥漫,男人指尖的星火忽明忽灭。

    孟婉烟头昏脑胀,吃力地推开车门下车,脚刚刚落地,抬眸便撞上陆砚清的视线。

    茫茫黑夜里,他就站在树下,暗淡的光线落在他挺括的肩头,清眉黑目,神情静默。

    这张脸她太熟悉,以至于刚才梦里也见过。

    婉烟关上车门,声音微哑:“怎么不叫我?”

    陆砚清看到她,随即按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他没有把解决了一个狗仔的事告诉她,而是声音很低地开口:“想让你多睡一会。”

    孟婉烟“哦”一声,说了句:“谢谢。”

    陆砚清:“我送你上楼。”

    孟婉烟站在原地没动,此时狐疑地看他,微微眯着眼,像在审视他:“......你是不是还想对我霸王硬上弓?”

    闻言,陆砚清垂眸看她一眼,确定她还是醉的。

    他低头,唇角弯了一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孟婉烟镇定自若地轻哼一声,借着酒劲,胆子也大了不少,不甘示弱地反问:“你对我做的那些破事,我能不多想吗?”

    见面没几次,却对她又搂又抱,还强吻!

    陆砚清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刚才有人偷拍,我不放心。”

    孟婉烟听了皱眉,没说话,最终没拒绝。

    孟婉烟住十楼,每层两户,电梯慢慢往上升,面前的镜子照出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

    楼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婉烟下意识去试开关,结果没反应。

    她拿着包包,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然后低头在里面找钥匙。

    捣鼓了一阵,婉烟索性将包倒扣,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全倒出来,丢了包,又蹲下身去找。

    陆砚清看她醉得不轻,从女孩手里接过手机:“我帮你。”

    借着手电筒的光,孟婉烟从一丢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到钥匙,心满意足地起身,直接开了门。

    陆砚清弯腰,任劳任怨地帮她收拾地上掉落的东西,一个个放回包里,当捡到最后一个包装盒时,他指尖一顿,黝黑的眼底隐隐有安静燃烧起的暗火。

    “你快点呀。”

    婉烟还在等他把包还给她,却不期然撞进那双沉黑的眼眸里。

    男人起身,蓦地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沉沉:“这是什么?”

    见陆砚清手里捏着的那盒东西,孟婉烟慢悠悠地抬眸,对上那双结了层冰霜的眼眸,她勾唇一笑,“日常必需品啊。”

    他盯着她,眼神都不曾移动半分,陆砚清捏着手里的安全套,本以为她会有什么解释,却没想女孩坦坦荡荡的承认。

    所有的疑惑不解都卡在喉咙里,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处在断裂失控的边缘。

    陆砚清唇角的弧度沉郁冷然,他俯身,温凉的薄唇就快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声音沙哑冰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霸王硬上弓?”

    男人唇齿间的气息轻吐,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一点一点钻入鼻腔,婉烟长睫微颤,心脏不受控制得“砰砰”狂跳。

    只见他捏着那盒避孕套,缓缓开口:“既然是日常必需品,今晚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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