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惊艳省大-《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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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淑娴:“到时候你只管批,该打打,该骂骂,孩子交给你了。”后面是一大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家长对老师的各种重托。

    姜琳:“……”

    “嫂子,咱们尽力,我也不是多能的,不能保证一定考上啊。”

    “我懂得,你肯教就行,事在人为嘛。考不上本科考专科也行嘛。当大学那么好考呢?”巫淑娴挺高兴的,去年几百万人才考了不到三十万呢。

    晚上姜琳和程如山说了一下,程如山让她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必为难自己。

    姜琳觉得还是接触一下试试,说实话她对巫淑娴没缠着狄处长把弟弟妹妹给送大学里去还是略有好感的,在这个关系、出身高于能力的时代,能认准考大学,还是值得另眼相看的。

    ……

    二月二龙抬头,打春牛、春耕、咬春等习俗,年年岁岁都一样。

    即便如此,社员们依然兴致勃勃地围观、参与。因为现在他们有拖拉机,小伙子们干劲十足,老人们被解放出来做轻快活,男人女人都不用再搁肩头去拉纤绳耕地。

    有些人都顾不得看打春牛就急着要去砖窑厂干活儿。

    这会儿开始化冻,那些熟练工们都急得不行,恨不得赶紧打砖坯赚钱。

    好些帮工围着商宗慧和程玉莲几个,“暖和起来了,可以打砖坯了吧?”

    程玉莲:“再过两天,化化冻的。”

    他们就一个劲地说不要紧的,这会儿可以的。

    程玉莲有点扛不住,要是人家耍横耍赖偷懒,她能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可他们这么积极上进要干活儿,她就有些扛不住。

    她犹豫了一下和商宗慧商量:“要不就先打一些试试?”

    文生:“不行!”

    他记得姜琳说过不化冻不让打砖坯,不仅仅是容易裂,关键泥水冰凉,会把男人们的腿脚冻坏。现在年轻不觉得,等老了以后就会有关节炎之类的。

    有人看他这么强硬,有些不高兴,“我们这是打砖坯,给砖窑厂赚钱呢。”

    文生:“不行!”

    他说不行就是不行,商宗慧和程玉莲也只能听他的。

    有些人禁不住就要嘀咕,为什么姜厂长要让个傻子管砖窑厂?他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板着脸,看人的时候眼神都有点不对劲,真怕他突然发疯打人呢。

    商宗慧喊道:“不行就不行,这会儿我们还得耕地种地呢,都赶紧的,先种地。砖窑厂开在那里又跑不了!”

    他最受姜琳器重,这么一说,别人就散了,赶紧去帮忙种地。

    商宗慧让别人开拖拉机耕地,他负责监督。他看文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村南边,知道他想姜琳呢。

    闫润芝看完打春牛以后,对文生道:“砖窑厂还没开,别去了,咱们回家,二月二要炒地瓜豆的。”

    文生:“要去!”

    闫润芝哄他,“你娘最喜欢吃地瓜豆,她在家是一定要炒的,不去砖窑厂。”

    文生:“回家!”

    他推过自行车,手臂一揽就把闫润芝抱上去,骑自行车带她回家炒地瓜豆。

    这几天文生每天早早起来练剑,背着他的剑去村南的路口站在那里盯着远方,回家吃早饭,吃过早饭再到路口走一圈便骑车去砖窑厂转悠。

    晌午就骑车回家吃饭,吃过饭就去大队展览室看看,再去绣花坊听收音机、唱戏待到要吃晚饭。

    他的行动轨迹和姜琳在家时候一样。

    闫润芝做饭,他就在村口待着,等做好饭就回家。

    吃过晚饭,他便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或者学程如山倒立,然后默默地回屋睡觉。

    虽然不过才六天,却好像已经这样做了很久很久,而且会一直这样做下去。

    程蕴之和闫润芝知道他心思单纯,只惦记他娘,别人安慰劝也没用,只能随他去。好在他虽然想娘,越发安静,话也不爱说,脾气却还是那么温和,从来不骂人打人,也没有失控,两人也就不担心出事。

    到了家,文生停下自行车,主动去拿草给闫润芝烧火。

    程蕴之已经给弄好一些细沙子,炒地瓜豆、花生等要用最细的那种河沙,炒过以后是暗红色,可以重复利用。

    闫润芝拿了花生、泡好又晾干的黄豆、地瓜豆几样出来,多炒一些,到时候冬生回来让他带城里去。

    文生安静地坐在那里烧火,眼睛却忍不住要往外看。

    闫润芝:“文生啊,你放收音机听啊。”

    文生摇头,不听,要是娘回来,收音机会吵得听不见。娘去了城里,爹要是出车,娘会不会被欺负啊?想到这里,他有些着急,几乎要坐不住。

    闫润芝:“文生,家里还有山楂,嫲嫲给你做冰糖葫芦还是山楂罐头啊?”

    文生摇头。

    闫润芝:“那你娘爱吃什么样的?”

    文生:“都要!”

    闫润芝:“文生,你咋不爱笑了呢?人不笑就显老,你娘回来再不认识你。”

    文生扭头回来,朝她咧了咧嘴。

    闫润芝:“……”

    炒好地瓜豆,喷香甘甜,她让文生去展览室给爷爷送,顺便给绣花坊的女孩子们也送些去。

    文生端着小笸箩去了。

    闫润芝看看天色又得准备晌饭了,哎,宝儿娘不在家,大宝小宝不在家,她做饭都没那么多劲头。以往每顿饭宝儿娘都可捧场,吃得赞不绝口,她做饭也格外有力气,每天都开开心心地想做点什么好吃的?

    就说面食,别人家就做窝窝头,她却能馒头、饽饽、花卷、窝窝头、擀单饼、发面饼、烙饼、油饼、面条……不夸张地说,一个月下来,一天三顿饭单说面食也可以不重样!

    这会儿捧场的宝儿娘不在家,她都懒得换花样,反正程蕴之在农场受多了罪,这会儿只要有口饱饭吃就开心,文生是他娘不在家吃什么都没滋味。

    哎,她也没滋味。

    二月二本来要擀饼,卷豆芽、萝卜丝、土豆丝、香干丝、韭菜或者葱、酱等,这是咬春。如果生活好,有油,还可以炸春卷,要是乐意动弹,去挖荠菜和马兰头也挺好。

    她吃了一根地瓜豆,本来嘎嘣脆喷香甘甜的,这会儿吃着也觉得没滋味。

    哎,这人真是不能贪心,她赶紧起来,刷锅做饭。

    晌饭做好的时候,文生和程蕴之回来吃饭。

    小饼卷菜丝、蘸酱,还有新掐的香椿芽炒蛋,这算很丰盛的饭菜。

    程蕴之看看老婆子,看看文生,“你俩咋了?怎么不高兴?”

    闫润芝笑道:“哪里看着我不高兴,高兴呢,文生,快吃吧。”

    程蕴之:“文生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去上坟。”

    清明节扫墓,当地叫上坟。

    吃过饭,程如海带着儿子过来,给闫润芝送了炒豆子和一些新鲜的马兰头,然后一起去上坟。

    到了祖坟,先除除草、再添新土、换新黄表纸,然后上供、磕头等一系列的步骤。

    文生不肯磕头,为什么总要演戏,爹娘不在跟前,他不演,再说坏人都被他打死了,为什么还要演,他爹娘好好的呢,不演!

    程蕴之看他突然倔得很,也不强迫,自己领着程如海和俩孙子敬酒磕头。

    突然文生蹭得跳起来,一脸的狂喜,惊呼道:“我娘回来了!”他也不管别人,拔腿就往南边跑。

    恰好程福万一家子也在上坟,跪在那里烧纸祭拜呢,文生人高腿长蹭得就跃过去,带起一阵风,把烧纸飞起来扑在程福万的头上,嗤啦就把头发给燎了,吓得他赶紧扑棱。

    “天杀的啊!”程福万哆哆嗦嗦的,头发糊了一块,指着文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文生却不管,他飞快地跑出坟茔地往南边跑,果然就看到一辆绿色的卡车从东边驶来,“娘!”他大喊着冲过去。

    那卡车却没停,直接无视他开走了。

    文生:……!

    他坐在桥头上盯着东西两边,这时候乡下偶尔有拖拉机过去,卡车都很少。坐了一会儿他就蹲在路边抠苦菜,掐个叶子放在嘴里嚼,苦得很,他就再掐两个放在嘴里嚼。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卡车竟然比较多,有东风有解放,甚至还有运兵的卡车,后面坐满帅气的解放军,他们还朝他笑呢。

    他下了公路去地里扣野菜,不知不觉他抠了好些,还不忘回头数着过去八辆卡车。

    这时候一辆卡车从远处驶来,文生有些气,又不是我爹的车,你们往这里走干什么?

    讨厌!

    那卡车越来越近,文生突然心跳如擂,他扔了野菜就往公路上跑。卡车果然在路上停下,从驾驶室探出一张陌生的圆脸来,朝着他笑嘻嘻地问:“大哥,这里是水槐村不?”

    不认识你!讨厌!不告诉你!

    文生瞪着他不理睬,不说话,生气。

    那男人旁边突然露出一张他时刻惦记的脸,她朝着他笑得无比甜美,“文生,娘来接你们进城啦。”

    “娘!”文生激动得蹦起来,咣当一下子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把何亮拖下去,自己跳上车紧紧地抱住姜琳,喜不自禁地喊道:“娘,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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