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我闭眼了,你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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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惊迟又扣了扣门,这次他提高了声音:“枝枝,我回来了。”

    犹自出神的阮枝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她怔怔地和立在门口的男人对视一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邢惊迟的。

    因为这件事可能很重要。

    邢惊迟立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阮枝。

    其实阮枝在他的面前很少掩藏情绪,比如现在。即便她藏了也藏得不好,邢惊迟多数时间都能察觉出她的情绪来。

    两人对视片刻。

    邢惊迟没往里走,只是朝她伸出手:“洗澡了吗?”

    阮枝抿抿唇,起身绕过桌子朝着门口的男人走去。等走近了握上他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力量,她心里那点焦躁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邢惊迟低头瞧着她闷闷的脸,手微微用力将她抱入了怀里。跟哄小孩儿似的轻拍了拍她的背:“我陪你说说话,好不好?”

    阮枝闷声应:“嗯。”

    关上工作室的门,邢惊迟牵着阮枝回了房。

    他先去浴室给浴缸放了水,又去外面热了牛奶才回来。阮枝已经在浴缸里躺好了,只是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等温热的牛奶下肚阮枝才逐渐放松下来。

    一双清澈的鹿眼在热气中显得格外亮,她仰着脑袋问坐在边上的男人:“老公,以后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吗?”

    邢惊迟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低声应:“就这一阵,等案子破了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但造假案他们追查了半年才告破,其中三个月在滇城就没回来过。这一阵到底是多久邢惊迟不能保证。

    阮枝垂眸,纤长的睫毛被水汽氤氲地有些湿润。

    邢惊迟陪着她聊了点别的,没提起博物馆的事也没提起顾衍。他明白,当事情牵扯到顾衍,阮枝会比往常更谨慎一些。

    等泡完了澡已经十一点。

    邢惊迟抱着阮枝上了床后自己又进了浴室。

    平时这个点阮枝该困了,可今晚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有关佛头的事贺兰钧并不清楚,只说让她去问林丞宴。阮枝却挑了林丞宴不在的时候去了趟安保处,有关于佛头的运输和入库都是有登记的。上面显示佛头是他们博物馆的人亲自去三藐寺取的,那天负责人并不是林丞宴,而是秦律。

    和秦律一块儿去的人有他们公司的,也有本来就在博物馆的人。他们都说佛头是寺庙的人交给他们的,他们运回来给教授看过就送库房去了。

    整个过程其实并没有疑点。

    换一种方式说,除了阮枝,谁也没看出来这佛头有什么不对劲。

    邢惊迟原以为他出来的时候能看见一尊睡着的小青瓷。没想到他看到的是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阮枝,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看起来精神的很。

    邢惊迟无奈地拧了拧眉,问阮枝:“枝枝,我带你出去吃夜宵,想去吗?”

    嗯?她听到了什么?

    阮枝坐起身,看着邢惊迟眨了眨眼:“现在吗?真的去吗?”

    邢惊迟点头,走到床边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等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才去换衣服。两人换了同一款式的羽绒服,颜色都一样。

    自从入了冬,阮枝就很少在晚上出门了。

    更不说大半夜的跑出去吃夜宵,但偶尔来这么一回,别说,还挺让她兴奋。连带着让她闷了一晚上的情绪都缓和了不少。

    他们小区前面就有一条街,多是吃宵夜的。

    邢惊迟没开车,牵着阮枝慢慢地往街上走。街道上没什么人,连车都寥寥,昏黄的光斜斜地映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冷清。

    等走到那条街道才有了人声。

    冬日里这里也这样热闹,阮枝甚至怀疑能看见邢惊迟的同事。她小声问:“老公,你以前会和同事一块儿来这里吃夜宵吗?”

    邢惊迟将她搂紧了一点,应道:“不会,下班时间我不和同事出去。”

    没和阮枝结婚前,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和阮枝结婚后他就想着下了班能早点回家,更不会和同事一块儿出去了。

    阮枝心想,这人以前的生活是有多无聊。

    两人随便找了家店坐下,阮枝的手缩在袖子里不想动,只能由邢惊迟来点单。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她:“想不想喝啤酒?”

    阮枝对酒类并没有特别的爱好,但今天例外,她没拒绝。

    夜宵热腾腾的,啤酒却冰凉。阮枝小口喝着,沁凉的感觉一直从喉间进到胃里。她舒了口气,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邢惊迟:“老公,你以后能常陪我来吗?”

    邢惊迟的黑眸里显出些许笑意:“你想来我就陪你来。”

    阮枝弯了眉眼。

    邢惊迟见她笑了,他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这一整天的疲惫只需她的一个笑容就缓解了。

    吃完夜宵已是凌晨。

    阮枝把脸埋在围巾里,许是因为喝了点儿酒,她居然有点儿开心。

    她迈着大大的步子,一会儿踩影子,一会儿踩落叶,玩了片刻侧头问邢惊迟:“老公,你累不累?明天我来做做早饭。”

    邢惊迟轻轻摩/挲着她温热的指尖,应道:“不累,你多睡会儿。”

    阮枝看着男人的侧脸,在她身边,他眉眼的冷峻从来都是消融的。他的爱意她感受的这样分明,阮枝忽然就有了勇气。

    她缓慢地收回视线,低声喊:“邢惊迟。”

    指尖被攥紧,他道:“我在。”

    阮枝垂下眼睑,看着地面的纹路,冷意糅在风里卷起地面上的枯叶。许久,她才轻声道:“下午我清点的那个展馆,很多珍贵的文物都被盗了,但那个佛头没有。”

    即便她没明说是什么佛头,但邢惊迟知道,是顾衍修复的那个佛头。

    邢惊迟听到阮枝轻缓的声音低低说着——

    “在盗窃案之前,我第一眼看见那佛头就知道了。”

    “邢惊迟,在展馆的那个佛头,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好热好热好热,今天是一只死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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