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进行时四-《心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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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郦追了两步,见裴钰安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摇摇头:“娘在这儿等你,你和爹爹去玩吧。”

    裴钰安脚步顿了顿,他回过头,打量云郦几眼:“你倒有自知之明。”

    云郦笑容一凝。

    到底是要出去玩的心占据上风,见娘不来,小团子扭过身,往前头指去。

    裴钰安在卫府住的院子是个两进小院,云郦平日只能在后头,他穿过月洞门,抱着小崽子走到前院。

    西洲院子多泥石,院里树木很少,前院更是只有一颗大白杨,裴钰安不欲离开前院,小团子却攥着他的衣襟往外:“走,走。”

    裴钰安看他片刻,抱他走出小院,带他去到卫府景色最好的小湖边,翠绿湖水里几尾锦鲤,小团子津津有味看半晌后,指了指它们。

    裴钰安没动,小阿远看看它,再指指鱼。

    日头渐高,气温升高,裴钰安抱他回走,小团子舍不得鱼,不愿离开,裴钰安下意识道:“倒是和你娘一样,特别会得寸进尺。”

    小阿远听不懂这话,他固执地攥紧裴钰安衣裳,伸长脖子往池塘看,裴钰安脚步越有越快,直到不见池塘,小阿远还努力伸长脖颈。

    裴钰安没带小团子回后院,径直去前头书房,小团子不死心地往前指:“咕噜咕噜咕噜。”

    裴钰安放他在榻上,小团子立马往榻下爬。

    裴钰安伸出腿,挡住他去路。

    小团子挪过去推推那腿,直至小脸泛红,也没推动。

    他慢吞吞地换了个方向,锲而不舍往下。

    好不容易挪到没有腿的地方,裴钰安笑一声,伸长腿。

    小团子一愣,猛地抬起头来,他真有些生气了,拍着裴钰安腿道:“娘,娘!”

    “你娘都自身难保,恨不得用你来讨好我,你还指望她救你?”

    他的语气说不出是喜是怒。

    小团子瞪他眼,转换方向,继续往下。

    裴钰安盯着他小胳膊小腿,朗身吩咐道:“把池塘里的锦鲤捉一条来。”

    “是。”

    扁余应道。

    片刻后,小团子依旧不曾爬出高高软榻,扁余端着木桶入内,他将木桶放在软榻上,就是小阿远眼前。

    终于得到喜欢的东西,小阿远整个人变得兴奋,他手扒着木桶起身,去逗桶里锦鲤。

    裴钰安坐在榻前看他,目光复杂。

    约摸半个时辰后,小团子终于感到腻味,他抬头望望,突然眼睛一亮,矮榻旁的矮柜上放了把剑,剑柄对着他,铁青色的流苏穗子从铜钱大的翠玉垂下,随风轻轻摇晃。

    小团子直起身,伸出好奇小手,去够有些老旧的流苏穗子,只人小身体软,脚下没站稳,刹那间,猛地一下脑袋往前磕去。

    裴钰安见状不妙,立马伸手够他,但刚碰到他衣裳,小团子的头已撞上矮柜,发出发出哐的声响。

    “嗷,嗷嗷。”

    小团子捂头大叫。

    裴钰安拧眉扒开他手,额头和矮柜距离很近,他的额头依然磕得隐隐泛红。

    “去叫大夫。”

    他盯着小崽子额头道。

    小团子被他盯着,瘪了瘪嘴,但没哭出声来,他扭过头咿咿呀呀地指着那个剑穗。

    裴钰安看略有破旧的剑穗一眼,没搭理他。

    小团子狠狠地拍拍他胳膊。

    不过片刻,大夫气喘吁吁地被扁余请来,小阿远额头已经比刚才红肿些,大夫检查,说没什么大事,冷水冷敷即可。

    裴钰安给他额头搭了块冷帕子,小团子立马拿掉,裴钰安皱眉看他,再搭,小团子再拿掉。

    裴钰安深吸口气,一手将冷帕子捂在他额头,一手抱起他,将他带回后院。

    云郦坐在房间里,数着时间,裴钰安已经带小阿远出去一个多个时辰,她倒不担心裴钰安会对小阿远不好,但他没和小团子处过,便有些不放心。

    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云郦忙走出去,刚到门口,就看见裴钰安带着小团子走进来,云郦脸色先是一喜,然后眼神落在裴钰安搭在小阿远额头的软帕上。

    云郦神色微变,急步过去。

    小团子见娘来了,小嘴一瘪,立马冲着云郦伸出手。

    云郦赶紧接过小团子,顿时发现小团子他额上红肿。

    云郦一急:“世子,阿远这是……”

    裴钰安冷声道:“碰着而已,大夫说冰敷即可。”

    云郦闻言,抱好小团子进屋,又命令阿如去打冷水来,娘亲亲自搭上冷帕,小阿远哼哼唧唧两声,没像对他爹那样不留情面,再三拿走帕子。

    “阿远,很疼吗?”

    云郦柔声问。

    “娘,娘。”

    小阿远委委屈屈道。

    云郦心里一软,好不容易哄好小团子,她转过身,裴钰安坐在不远处的圈椅上,目光晦暗不明。

    云郦正准备说话,裴钰安忽地抬起头来:“怎么,你儿子轻轻磕一下,你就心疼了?”

    云郦仔细斟酌,小阿远也是裴钰安的崽,他快满周岁她没给他取大名他都生气,若是他受伤她不关心怕是裴钰安又要生气,她低声道:“阿远人还小。”

    裴钰安闻言,温柔地对她招招手。

    云郦靠近他,裴钰安攥住她手腕,将人拉在自己怀里,他摸上她细白脖颈,轻轻用力:“郦郦,我整整两年彻夜难眠,寝食难安,你都没心疼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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