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 没有孕妇的身子,孕妇的脾气倒学了七成-《幸而春信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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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在也因为他的话沾沾自喜的阮季,等反应过来,打算夸一句谭梓陌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很远了。

    阮季郁闷地站在原地,不耐烦地冲他喊:“谭梓陌,你给我站住,那边不是去学校的方向。”

    谭梓陌停下来,没好气地答:“换个地方不行啊,我又没说非要去你学校。”

    见他这样,阮季立即明白了其中缘由,小跑着跟上他,讨好似的问他去不去河边钓鱼,渔具可以在河边租,倒也还算方便。

    谭梓陌看了看阮季,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阮季坚定地表示:“放心,你绝对是第一个和我钓鱼的同龄男性。”

    07

    两人坐着一趟很是宽敞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前往郊区河边。路上,阮季一直折腾着那只被甜筒淋过的手,委屈地嘟着嘴,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盈盈地转过头看向谭梓陌。

    “你刚才是在吃顾谦白的醋?”

    谭梓陌白了阮季一眼,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戳破吗?顾谦白绝对是他人生路上最大的劲敌,在奥赛中被顾谦白打败就算了,后来他看上的女人竟然心心念念的也是顾谦白。

    他人生的挫败感,都是从顾谦白那里得到的,可那个女人却还不死心有事没事地提起顾谦白,甚至要带着他去看她和顾谦白相亲相爱的学校。

    要不是知道阮季向来大条,他都差点儿怀疑她是故意提起顾谦白的了。

    虽然心里认同,但是谭梓陌嘴上还是逞强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阮季一脸我了解的样子,点着头安慰性地拍着他的肩膀:“你完全不用质疑你的地位,至少你跟我恋爱过,还结过婚,他……只是一个好朋友。”

    谭梓陌怎么会听不出她后半句的犹豫,却也没打算戳破,毕竟不得不承认她前面的那半句还是勉强算对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将结婚变成结过婚。

    经过一下午的奋战,阮季提着一条大鱼,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她立马得意地将鱼递到母亲面前,讨好地说:“妈,你女儿是不是超棒?”

    谭梓陌跟在后面但笑不语,想起下午,自己辛辛苦苦地在钓着鱼,结果一回头,发现她已经歪歪倒倒地躺在不算大的椅子上梦游周公了。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是第一个和她钓鱼的男性,原来她压根儿就不喜欢钓鱼。

    等他钓完鱼,收拾完渔具之后,她才半梦半醒地起来,看了看桶里的鱼,眼神发光,急忙过来表扬了一番谭梓陌,然后将个头小的全都放了回去,拿着最大的一条心满意足地回家。

    阮季这样的谎言自然一秒就被阮母识破,她对谭梓陌说:“辛苦小陌了,下回你和你爸去钓,别带上她,这就是个负担。”

    阮季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心里哀号:到底谁才是你亲女儿啊?

    完成使命的阮季坐在沙发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眼看着人就要往沙发上倒去了,谭梓陌一把将她扯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嘴里含着笑说:“演戏需要一全套,群众的眼睛都看着呢。”

    阮季无奈地撇了撇嘴,好吧,她承认,这种危机时候,确实需要秀一下恩爱。

    饭桌上,阮母有意无意地问阮季,最近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阮季心惊胆战地连忙摇着头,说自己一切都好,吃吗吗香,身体倍儿棒。反观一旁的谭梓陌,面不改色地和阮父谈着一些阮季毫无兴趣的话题。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谭梓陌用她完全不熟悉的样子和长辈交流,上次回来还是准备结婚的时候,当时她根本没有看到谭梓陌一边费脑力地在象棋棋盘上和父亲对弈,还准确回答父亲问题的睿智模样。

    突然,阮母夹着菜有意无意地问:“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阮季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赶紧扯出一个笑容:“这个事情……”她故意将语速放得很慢,偷偷地伸手过去往谭梓陌腰上使劲一掐。

    腰上的痛觉让他转头发现这边的形式好像不是很好,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阮季,发现她在一旁挤眉弄眼说着婚礼。他马上明白过来,讪笑着解释:“阮阮和我都很忙,我就想说把你们一起接过去,在c市一起把酒席办了,后面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考虑蜜月的事情。”

    听着谭梓陌面不改色地撒着谎,说得和真的一样,看得阮季不禁在心里暗自佩服地鞠了几个躬。

    再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终于等到这顿饭结束。

    回到房间阮季就瘫在床上,平复着刚才紧张的情绪,她发誓,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做个好孩子,哪怕直接被打死,也不要欺骗父母。

    这样想着,她踢了踢坐在床尾的谭梓陌:“不错啊,难怪都说男人说谎的时候比真话还诚恳,连蜜月都搬出来了,奥斯卡影帝也没有你这样的演技吧。”

    谭梓陌假笑一声,一把抢过放在一边的被子:“我要睡床。”

    阮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凭什么,你的绅士风度被狗吃了?”

    “显而易见,从来就没有。不要仗着我曾经那么喜欢你,就认为我会在温饱上面让着你,何况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好不好。”说着谭梓陌将她挤到一边,在还算宽大的床上占了一席之地。

    阮季轻咬着唇,眼珠子转了转,趁着谭梓陌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一把扑过去想将被子抢回来,谭梓陌当然不同意,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在外面听到动静的阮母走过来敲了敲门,教训道:“你俩动静小点儿。”

    谭梓陌也被吓了一跳,机灵地一把伸手抱住阮季,再转头看向门口,示意阮季不要说话。

    本来还在挣扎的阮季听见谭梓陌在耳边说的岳母两个字,瞬间清醒过来,从谭梓陌的怀里探出头来,朝外面喊道:“妈,我错了,我这就去洗澡睡觉,好好对你的外孙。”

    阮母语重心长地教育:“你们在房间里吵什么,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怀了孩子就不要这么折腾,至少也要顾及一下孩子的安危啊。”

    两人赶紧配合地点着头。

    然后,阮季起身找了自己最保守的一套睡衣朝浴室溜去。

    08

    晚上,躺在地上的阮季左翻右翻,还是觉得不服气,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好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谭梓陌,装作无意地问:“谭梓陌,你小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人甩两次啊?”

    “我小时候根本不想这些事。”谭梓陌闷闷地答,随即毫不留情地打击她,“不过我想你应该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某人甩千百遍吧。”

    阮季愤愤地提醒着:“现在是你的前妻在问你被抛弃后的感受,回答的问题注意紧扣题面。”

    “别人吃不到的肉到了我嘴里,我很满意的。”说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阮季,关灯睡觉。

    阮季还想着,他说不定会想通然后把床让给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关灯睡觉了,哪里有半点儿在大学时追自己的绅士风度、怜香惜玉。

    阮季不满地鄙视了一下谭梓陌,想到自己二十几年从来未被侵犯过的床,居然被他睡了,真是痛心疾首。

    次日一早,一直到阳光烈到透过薄薄的窗帘答在阮季脸上,阮季才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床上的时候,她没有觉得奇怪,想也知道是谭梓陌做的。

    一出门,就看见他正坐在客厅和父亲厮杀一盘象棋,那种不让自己输得太难看,但又绝对不能赢的规则,着实让他费了些脑子。

    阮季刷着牙绕到谭梓陌的旁边,含含糊糊地说:“谭梓陌,口是心非可不是男人的专利。”语气里满是得意。

    谭梓陌淡定地点了点头:“又没打算和你抢。”过程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阮季不满地对父亲告状:“爸,你看他欺负你女儿。”

    阮父盯着面前的棋局想着下一步应该走哪里,专注到目不转睛,只是嘴上敷衍地应了一句。

    阮季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一大早就感受到了来自整个家庭的冷漠,以前的父亲可是很宠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喜新厌旧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不就是嫌弃自己的棋艺不精,每次不到十分钟就被将死吗,过分。

    这样想着,阮季冲他们做了个鬼脸,蹬着步子往洗手间走去,板着脸一副谁都不要惹我的架势。

    阮父确实很满意这个女婿,足够睿智,这样至少能够保护好自己女儿,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自己女儿拌嘴,但是年轻夫妻,只要不是拿大事来吵,每天热热闹闹地过其实也挺好。

    从阮家告辞之后,谭梓陌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身边的阮季闹腾地自夸了二十分钟后,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她这种一坐车就忍不住闭眼睡着的毛病,还真是多久都改不了。

    原以为自己和阮季已经表现得很不错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被阮母看了出来。在阮季蹦蹦跳跳出门的时候,阮母叫住他,意有所指地说:“阮季向来脑子少根筋,有什么问题记得和我们沟通,别两个人想着私下解决。”

    谭梓陌只好点头答应,嘴上却还是说自己和阮季挺好的,不用他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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