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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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金链子的小黄毛,阿姨很会抓主要特征,桑宁立刻回想起来,之前见过一面,是原海。

    原海怎么会和姐姐扯上关系。

    阿姨的话像小锤,一个字一个字地砸下来,从阿姨家回来桑宁一直心神不宁,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断断续续的发烧,没好利索,人特别容易疲惫,桑宁从药箱里找出感冒药和退烧药,按照用法吞了几片,药很苦,一口水没送下去,舌头苦得发麻。

    桑宁的脸皱起来,把一大杯水喝得见了底,总算是好受了些,药箱敞开着,她把药收拾好,突然怔忪。

    这个药箱……是盛连浔买给她的,担心万一生病了他不在身边,怕她不知道要好好吃药,还特意选了粉色,说这是可可爱爱的少女色,衬她。

    往事没有办法回忆,因为太好太珍贵,会让失去变得更伤筋动骨。

    桑宁恨恨地拍上药箱透明的盖子,把它塞到茶几柜里。

    手机被陆清知拿去送修了,进了水又被摔过,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桑宁之前用温槿的手机给赵小虞发了条短信报平安,让她帮忙请个假。

    赵小虞紧张得不行,确定温国良没事才放心,她觉得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桑宁在家待几天反而是好事,盛连浔订婚,势必要在媒体上铺天盖地的露面。

    爱挖小道消息的媒体不在少数,桑宁早晚会被拖出来,到时候那些议论会更锋利,桑宁要怎么办呢。

    所以那个消息,赵小虞反复想了很久,决定先瞒住桑宁,暂时不告诉她,让她安静几天。

    没有手机,桑宁只好无聊到看看电视新闻,药劲儿漫上来,这几天没休息好,没多久,整个人昏昏沉沉。

    电视老旧,没有几个频道,基本都是地方台,画质最清楚的算北市的新闻频道。

    桑宁抱着靠枕蜷缩在小沙发上,眼睛一睁一眯,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娱乐新闻播报:“百众新闻集团总裁苑礼臣的掌上明珠秘恋盛家小公子,两家传出喜讯,正在筹备订婚事宜,这场强强联合为目前遭遇非议的盛氏注入了一场强心针。”

    苑家的掌上明珠,盛家小公子。

    桑宁瞬间清醒,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鞋都来不及穿好,背上包拿了件外套往门外冲,跑得太慌太急,打开门,差点一头撞上外面正要敲门的陆清知。

    他扶住桑宁的肩膀:“跑这么快上哪儿去?”

    桑宁仰着脸,透亮的眼睛里填满坚定:“去抢亲。”

    陆清知明白她肯定是知道了盛连浔要订婚的消息。

    他想过,如果桑宁知道订婚消息会怎么样,或许会大哭大喊,或许会痛苦到无法自已,或许会心碎成灰。

    这是他的机会,尽管有趁虚而入的卑鄙,可陆清知不在乎,只要能拥有她,他什么都不在乎。

    从来没想过桑宁会是这个反应,哪怕知道盛连浔要和别的女人订婚,还是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陆清知清楚地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是他仅存的理智,烈火灼烧灵魂,余下灰烬,随风一扬散得干净。

    胳膊肘靠在门框上,陆清知淡淡笑了,眼尾压得细长,那双桃花眼波澜汹涌,声音却稳着:“手机修好了,你跟我去拿,拿了手机我送你回去。”

    桑宁不疑有他,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好一直麻烦你。”

    他笑:“不麻烦。”

    桑宁第一次来陆清知家。

    他成年后从胡大勇那里搬了出来,赚得钱基本上全投进去买了个小独栋,没怎么装修,偶尔会回来住,室内陈设特别简单,厚重的窗帘拉着,不透光,暗沉沉的。

    她忽然间却步,停在门口:“陆清知,我在外面等就可以了,你拿好东西我们直接走。”

    极轻的一声哼笑落下来。

    陆清知钳住她的手臂,唇角勾起弧度:“翩翩,来都来了,还走得了吗?”

    他疯了。

    陆清知把努力挣扎着的桑宁拖进门,直接落了锁。

    偌大的房子,现在成了牢笼,桑宁挣脱他的桎梏,跑向门口,拼命拍着门锁。

    陆清知仰靠在沙发上,欣赏着她的急迫,薄唇轻启:“那是密码锁,你打不开,别费力气了。”

    “陆清知,你这是什么意思?”桑宁气息不稳,努力克制住恐惧质问他。

    “为什么,”陆清知眼中迷茫,他坐起来,两肘撑在膝盖上,十指虚拢相扣,看向桑宁,“盛连浔都要和那个苑家那个大小姐订婚了,你还想着他,我只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桑宁整张脸几乎隐在阴影中,唯独那双杏眼明亮:“因为我喜欢他,盛连浔绝对不可能和苑平诗订婚,即使订婚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相信他,要和他说清楚。”

    瞧瞧,无坚不摧的感情,无坚不摧的信任。

    “如果他真的要订婚呢?”

    “那我就和他分手,不会纠缠,但是陆清知,无论如何,不会是你。”

    从一开始判他出局,到现在,努力了那么多,其实什么也没变,陆清知渴望拿到一张复活卡,可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一点点希望。

    嫉妒之火燎原,陆清知一把扯过桑宁,把她关进房间:“那我们两个就一直在这里待到死吧,再讨厌我,眼里也只能看见我。”

    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桑宁不再激怒他,而是贴着墙壁,声音慢慢地缓下来:“陆清知,你好好想想,你喜欢的是我吗?你喜欢的只是陪你度过孤独时期的那个声音,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偏执的那份喜欢,从来都不是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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