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及笄,故人归-《掌家商女在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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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福从苍桐镇回来,不只带回了分宗文书,还带回了十娘与夏家决裂的消息。

    “大房太太去曹家闹了几次,均被曹家人哄了出去。大房太太去找县太爷夫人说理,也被拒之门外。夏承平问过县太爷一次,被县太爷不咸不淡的打发了。夏承平怕县太爷一怒之下把他的县丞给撤了,就再不敢提四少爷与十小姐的事……”

    夏承和与罗氏听着就叹气,更多的是对四郎与十娘的心疼。

    “好好的两个孩子,一个有家不愿归,一个……”罗氏唉了一声,“造孽啊!”

    夏承和摇了摇头,接了分宗文书,盯着看了半响,罗氏与他说话他也没听见。

    罗氏也不多言,让万福退下,自己拿了簸箩,开始做针线。

    “老爷,太太,李家太太和李家两位少爷来了。”研夏笑着在门口通禀。

    罗氏收了针线,站起身,“快请进来。”

    夏承和才回了神,朝罗氏笑了笑,“你们聊,我去店里看看。”

    罗氏点头,余光在夏承和捏的有些发白的指尖顿了一顿,笑道,“早点回来。”

    夏承和嗯了一声,就那样捏着分宗文书走了出去。

    研夏跟十一娘说了,问,“要不要跟着老爷?”

    十一娘摇了摇头,“不用。”

    毕竟是生身父母,爹又做惯了孝顺儿子,总要给他点时间把某些东西沉淀……

    研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十一娘笑道,“顾子洲那边可有书信传来?”

    研夏摇头,“自上次送了封五皇子重回边关的信后,再没送过消息。”

    “你写封信过去试探一下,看是不是顾子洲那边出了问题。”十一娘沉吟片刻,与研夏道,“风月门那边呢?可有消息送回来?”

    研夏应是,说起风月门,“送回来几封,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

    研夏看了十一娘一眼,对风月门的办事效率很有些不满,“还没确定薛少爷的下落。”

    十一娘就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风月门都找不到踪迹……看来顾子洲是用了心思……”

    “姑娘,要不……奴婢去峡谷关走一趟?”

    十一娘抬手,“人生地不熟,你去还不如风月门。”

    研夏蹙眉,“那怎么办?四皇子死,皇帝大病,如今局势虽平静,但奴婢总觉得底下波涛汹涌,比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薛少爷又连遭军中人陷害,若是出了意外……”

    她的话在落到十一娘冷凝的眸底时,顿住,“姑娘,奴婢是胡说的……”

    十一娘朝她扯了扯嘴角,缓和道,“去写信吧,三日一封,不管顾子洲存了什么打算,总要回一封,他只要回信,就会有消息传出来……”

    她随之低喃,“总会有漏洞出来!”

    研夏正色,点头,“是,姑娘。”

    转身退出房间。

    十一娘双手环胸,依靠在椅子上,正对着窗户处,风吹着院中的树叶,哗啦作响。

    耳边依稀传来八娘的跳脚声,“李书文,你从哪偷学来的?绘春都没教我……”

    “绘春说我天资聪颖,学功夫快上你十倍,所以先教我……”李书文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八娘就不满的叫绘春,绘春淡淡道,“奴婢只说李家大少爷身子骨长的好,若是练武会比常人快……”

    “李书文,你这个说谎的骗子!看招!”

    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间或八娘的咕哝声,“李书文,你个大骗子……你耍赖……哈哈,你这招使错了……哎呀……”

    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起,李书文的轻笑声传来,八娘嗷嗷大叫,“你还笑,胳膊都被我压出血了,你不知道躲的吗?绘春,快去拿药……”

    “我是男人,被你一压就坏,还是男人吗?”李书文笑。

    八娘啐了一口,“谁说男人压不坏的?压不坏你的胳膊怎么流的血?赶紧把血止住,不然一会儿我娘又要骂我欺负你了……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我给你欺负……”

    “谁稀罕欺负你!”八娘呸了一声。

    李书文的笑声就越发的大,接着响起拳头捶肉的沉闷声。

    十一娘就忍不住笑起来,这两人可真是一对冤家。

    ……

    夏承和回到听荷轩时,天已落黑,一家人都在等他吃晚饭。

    夏承和已不复出去时的神色,面色淡然而沉着,罗氏稍安了心,一家人说笑着吃完了饭,各自回房。

    罗氏去厨房端了热水,给夏承和泡脚,反被夏承和摁坐在床上,挽了袖子去脱她的鞋,罗氏忙往后缩,“她爹……”

    “你给我洗了那么多次脚,今儿个,我来给你洗。”夏承和抬眸一笑,望着罗氏的眼神温柔多情,“玉娘,这些年,委屈你了……”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罗氏也笑,鼻子却有些发酸。

    夏承和抱住罗氏的脚,就要给她脱鞋袜,罗氏往后拽,“脚臭……”

    “我的更臭!”夏承和笑,“你也帮我洗了那么多年!”

    罗氏就嗔瞪他,“哪里学的油嘴滑舌……”

    夏承和的表情就有些憨,脱了罗氏的鞋袜放到木盆里,轻轻的帮妻子洗着脚,不远处的烛台染着蜡烛,噼啪作响。

    罗氏看着丈夫的发顶,神情

    看着丈夫的发顶,神情有些恍惚。

    她嫁给他时,两人都还年轻,一转眼,女儿都出嫁了。

    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在娘家养成的暴脾气一点一点被打磨圆润,她几次坚持不下去,而支撑她走下来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真情!

    罗氏的脸上慢慢盈满笑容……

    熄了烛火,放下帐蔓,不甚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棂,穿过纱帐,落在炕上,透着一股朦胧的美。

    罗氏看着,喟叹一声,突然道,“她爹,你要是舍不得,分总文书就当不存在,咱们该怎么孝敬爹娘还是怎么孝敬……只别让他们插手女儿们的亲事……”

    帐子里的空气微微凝滞,半响,传来夏承和的声音,“我有你们就够了!”

    话不多,只一句,却让罗氏红了眼睛,“她爹……”

    夏承和伸手搂住妻子,笨拙的去给妻子擦眼泪……

    ……

    江淮送信来,四郎已平安到达,莫守谆安排他先从伙计做起,学些基础的东西。十一娘回了信,表示了感谢。

    九月十八,是十一娘的十五岁生日,亦是她的及笄之日。

    古代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日子有三个,一是出生日,二是及笄日,三是出嫁之日。

    每一个日子都代表了新生,一段新人生的展开。

    农家闺女虽不怎么重视每年的生日,但及笄日总会在家里摆上两桌,请了亲戚庆贺一番。

    自九月十五日起,罗氏就与李氏避着十一娘叽叽咕咕的商量事情,见到十一娘进门就打住话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十一娘好笑,也不拆穿她们,径直去忙查询薛烨下落的事。

    研夏连送去十封,却都石沉大海,不但没有回信,连送信的鸽子都没有回来,鸽笼里统共的几只信鸽都没了。

    研夏在屋里打转,“这个顾子洲到底在搞什么鬼?就是薛少爷出了什么事也该给我们回个消息,好让我们做准备……”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顾子洲不愿回信……却恰好相反!

    “江淮那边怎么说?”

    “顾子洲派人送了顾子宴回落星湖,与莫老板的生意一直在合作,平日也有闲聊,一点异状也没有!”研夏道。

    十一娘就笑,声音却有些咬牙,“那就是故意的了!”

    “姑娘,那咱们……”

    “你去准备一下,过几日咱们去一趟江淮!山不来就我,我去向山!”十一娘端杯抿茶,淡淡吩咐研夏,“注意别让消息走漏!”

    研夏转了转眼珠,笑着应,“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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