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更合一-《开封府小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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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园本想擒住洗脚妇人手腕,直接夺刀回她一下,但一想到这妇人的手刚才搓了山羊胡男人的脏脚,苏园又下不去手了。她后腿两步,跳远了一些,直接以飞刀刺中了妇人的掌心。

    妇人掌心中刀后疼得哼了一声,却没惊叫,反而换左手持刀,也学苏园飞刀,将匕首打向苏园的脸。她趁机马上就就回身,欲取挂在北墙上的剑。

    苏园两根手指夹住飞来的匕首之后,便以匕首柄打向妇人的穴位,令妇人定住不动了。

    那边被烫了脑袋的山羊胡男人,终于缓过劲儿来,从桌下拿出自己剑。因眼睛的睁不开,他就凭听声攻击苏园。

    这男人的功夫没有洗脚妇人高,更不要说他现在被烫伤睁不开眼,功夫更是没眼看了。苏园立刻就治服了他,将他丢在妇人的身边。

    随后东西厢共计七名年轻男子,加上那名端水的丫鬟,都被苏园都绑在了正房里。

    绳子在西厢房屋里现成的,绑人的时候,苏园打绳结的手法飞快,给在场被抓的众人又增添了一份惊恐。

    苏园给所有人都堵住了嘴,才解了他们的穴道。

    “我时间有限,耐心有限,我问你们话,有人肯回答,就点头。如果谁都回答不上来,那对不住了,就随便死一个。”

    苏园扫视这些人一圈,其中属端水的小丫鬟最惊恐,哗哗流着眼泪。其他人还好,虽然看起来很怕她,但都没哭。这些人中只属她最弱,她哭的凶倒也情有可原。

    “包大人他们在哪儿?”苏园直接问最重要的,见没有人点头要回答,她好似耐心地继续解释一句,“就是你们马棚那边,箱子里原本装的人,哪儿去了?”

    这时有人点头了,是西厢房的四名青衣男子之一。

    苏园摘下他口中的布,解了他的哑穴。

    “你们谁都不许说,否则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心里清楚!”

    男人喊完话,见苏园摆弄着手里的飞刀,他梗着脖子铿锵道:“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死。”

    说罢,男人便去咬他身边另一名青衣男子的发髻,随即毒发身亡。

    瞧其毒发的症状,还有他们发髻藏|毒的方式,可以非常确定苏有才与他们有直接关系。

    不过在王民庆夫妻被害案子中,那三名装抢劫的鬼见愁刺客们的发髻里却并没藏|毒。

    或许是因为苏有才曾经在开封府大牢服毒身亡的关系,他们怕这种藏|毒方式被开封府察觉出共同点,所以在那件案子中避开了。

    “你们都是鬼见愁的刺客?”苏园无视那名慷慨赴死的青衣男子,依旧用波澜不惊的语调问他们,不过这一次她换了一个简单点的问题。

    又有一名青衣男子点头了。

    苏园勾起嘴角,拿下他口中的布,就见这青衣男子和之前的那位一样,咬了身边人的发髻,也自尽毒发身亡了。

    余下被绑的人们都都看着苏园,他们以为苏园见到这光景,会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而无奈生气,甚至愤怒跳脚。

    然而他们失算了,他们想看到的那些情绪,没有一丝丝都表现在苏园脸上。

    苏园依旧是冷静如故,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很明显是一种轻蔑的讥笑,像是主宰生命的王者在看着他们这些渺小蝼蚁是如何犯蠢作死。

    “都不想回答是不是?那也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吧。”

    苏园拿了余下两名青衣人和东厢房三名小厮口里的东西,随他们自尽。但如果有想活命愿意招供的,就可以直接说出来。

    结果就是这五人都服毒自尽了。

    于是屋里就剩下苏园,被烫脑袋的山羊胡男人,洗脚妇人和端水丫鬟。

    苏园直接用刀割断了男人和妇人的发髻。二人散落在地的头发里,果然滚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儿。

    苏园从账本上撕下一张纸,将这两颗药丸作为证据收好。

    然后她看见洗脚妇人一直瞪着她,似有话要说。

    苏园就将洗脚妇人嘴里的布扯了下来。

    “你别白费功夫了,便是没有毒药,我二人宁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是吗?我这人就喜欢挑战不可能。”

    苏园随即就把手里的飞刀扎进山羊男人的脚背上。

    男人呜呜叫疼,他脸上已经红肿起了水泡,如今又疼的额头冒冷汗。并且他因疼痛而吼叫,有脸部表情的时候,脸也会跟着更疼,以至于叫得更厉害。

    “你们知道人身上最痛的穴位在哪吗?”

    苏园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挑出最大最粗的几根针。

    洗脚妇人见苏园还要冲着她男人,激动质问他:“你要干什么?”

    “看来你们并不知道,那今天托我的福,你们长见识了。”苏园话音未落,便利落地刺下三针。

    男人脸上的汗立刻如豆子大一般滚落下来,整个人疼得佝偻着身子,在地上狼狈翻滚,肉眼可见他身上的肉在抽搐。

    “你放了他!你放了他!”

    妇人很紧张心疼男人,这一点苏园之前就看出来了。所以在在和妇人对打的时候,苏园才留了他一命。

    “你以为你们不怕死很了不起吗?死其实是一种最容易的解脱方式。活着才叫痛苦,能忍受痛苦坚持活下去的人,必然是勇者。”

    苏园对妇人微微一笑,眼神里隐隐透着危险,“那么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你想要你的男人成为勇者吗?”

    妇人打一激灵,她无比惊恐地看着苏园。

    这女人在面对那些刺客陆续自尽的情况时,丝毫没有动容,甚至一脸讥笑无所谓的样子。可见她这人很淡漠,无视生死,不受威胁,手段狠厉,而且说一不二。

    如果她现在回答错了她的问题,她男人在死前一定会遭受无穷无尽的痛苦。

    “听说把人的双手双脚砍了之后,放到坛子里,加入特制的药水,泡一月都可让人活着。这听起来挺有趣儿的,你们见识过么?”

    妇人和男人都万般惊恐地看着苏园,男人疼得颤抖也就罢了。苏园看到妇人的脸色突然煞白,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原来你们见过。”苏园叹了一声,“可我没见过,要不——”

    她的话没错,死才是一种解脱,活着需要很大的勇气!

    妇人流着泪对苏园道:“你放过他,我什么都告诉你。”

    男人听到这话哼哼了两声,不知道在表达同意还是不同意。

    “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再这么折磨我们,要杀我们,便就给我们一个干脆。”

    “说。”苏园懒得听多余的废话。

    妇人道:“我们是鬼见愁的刺客,这间苏记药铺就是鬼见愁在荥阳的分舵,平常我夫妻就是负责收发上面下达的任务。今天王姑娘带了一队人马来,确实从箱子里搬出一些人来,但立刻就送进了另两辆马车里运了出去,具体去哪儿我也——”

    苏园掏出一根针,对准男人的眼睛。

    妇人忙道:“但我看他们的马车朝城西边走了,而且当时天都快黑了,他们走那方向肯定不是出城。”

    “城西有你们鬼见愁的地方?”

    妇人摇头,据她所知没有。

    “那王姑娘可是叫王玉,皮肤雪白,身材瘦高?”

    “对。”妇人应承。

    苏园想起王玉以前跟她提过郑州,她讲过郑州有一安康候,搜刮民脂,强抢良家妇女。她让开封府认为是安康侯在雇凶杀人。

    如果这次鬼见愁一直在‘反其道而行之’……

    “安康侯可住在城西?”苏园问妇人。

    妇人点头。

    苏园将男人身上的针拔了下来,复而继续用布堵住妇人的嘴。

    苏园立刻就带着孙荷直奔安康侯府。

    她先打量了一圈安康侯府外围的情况,十步一岗,守备十分森严。

    苏园吩咐孙荷依旧在原地等候。但如果她在一炷香后还没出来,让孙荷就立刻去城门接应开封府的人马,带兵直接来包围安康侯府。

    “老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孙荷很担心苏园的安危,看这安康侯府这外围守卫的架势,里头肯定不好对付。

    老大独自一个人进去,真的太危险了。她也想帮忙,奈何功夫不够,去了只会帮倒忙、拖后腿。她如今能做的,只有一切都听从老大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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