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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客户的外债,以及工资、股金的压力,已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可是,贷款尤其是私人借支早已陷入撤东墙补西墙的恶性循环。好在一旦收回所有欠款,除去所花车旅杂费用外,尚有一定盈余,只是急切之间难以收回。随着资金的完全枯竭,未来的路必将经历一个艰难困苦的时期。
在处理合同风波之初,只要对汪道晗的主张略加思考或者多几句不同的看法,当不至于匆忙决定。如果采用汪道晗的方案并予以完善,不仅能够维持相对比如今更好的声誉和形象,而且能够极大缓解经济压力。先退还定金后赔付方案,只要稍加推敲,其中有系列细节可以完善,能够防范局势恶化。例如,秉持坦率真诚原则,对客户说明我厂面临的实际困难,采取先退定金后赔付的措施,是我厂当前唯一能够体现高度负责的可行途径。就算赔付部分无力兑现,尚可以通过以后优质菌种进行优价抵充所陪金额(远比最后一批菌种又削价又欠账实惠多了)。然后以公函、专人方式予以有理有效应对,完全能够成为行之有效的万全之策。
半成品菌种囤积,如果稍加留意,早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只要提前两个月予以计划安排,将获得两万左右的利润。仅此两个步骤,不仅能够保障最佳声誉和形象,而且为企业赢得充裕发展资金,从而将能够彻底避免陷入当前举债维持的恶性循环。
如果当初将所有可能的方案,无一遗漏地挖掘、罗列出来,再逐一仔细推敲、分析利弊并予以完善,继而选出最佳方案,再由专人主抓——自己全面统筹协调,不就能够做到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一念之差,天壤之别,悔之晚矣。显而易见,充分挖掘并运用他人经验智慧,是手把红旗旗不失的护身符。此外,分工不明细是最大败招,例如多一个主抓销售的人,哪怕缺乏销售能力,至少可以提前两个月采取相应措施,不仅能够避免这次又削价又欠账的后果,而且能够产生数以万计的利润。
认真推敲,这企业管理其实并非难于登天的事。如果一切让自己从新来过,几乎所有的事都是能够从容应对,而且能够取得截然相反的、利益最大化的、皆大欢喜的圆满结果。正是因为事先没有充分认识和相应经验,使得事情在一念之差间迷失正确选择,导致覆水难收的结果。
蚂蚁、蜜蜂的分工严密,事无巨细环环相扣,疏而不漏;密匝匝排兵布阵,刀山火海滚滚向前;令行禁止,万众一心秩序井然……再看生物进化,尤其是数以千亿计成员的人体细胞组织体,各细胞成员无论是分工合作还是整体化合作效率,乃至利益分配等等,只能让蚂蚁、蜜蜂分工合作机制小巫见大巫。而且,人体细胞的整体利益以局部利益的实现而自然实现,是人类至今都无可解答的奥秘和精华……企业如同人体概念,由此逐渐成为庶盶的口头禅。
7.18
曾经与欣悦商讨问题,那种实实在在高瞻远瞩的感觉,真是“十年难等个润腊月”,一次次欲极力推行曾经的方法,可那心态,那氛围,那效果,甚至连昙花一现都说不上,弄来弄去连自己都味同嚼蜡。看来无论什么好方法,都会因人而异。就商讨问题,有没有能够不分场合、环境的、一以贯之的高效率捷径呢?
同欣悦最后一次见面转眼快一年,这是如坐针毡、焦头烂额的一年,更是乱象横生、噩梦交织的一年。继两封电报之后,如临世界末日,寄望于有人生伴侣缓解事业压力,分担财会等事务,可至今不仅遥遥无期,而且分散不少精力。回顾这一年的历程,如果时时事事基于临危不乱、认真思考、杜绝盲目毛糙,至少可以避免许多恶劣结果。早知如此,继电报之后,就应该给欣悦一个永恒不变的承诺:等你一生一世!
就实质而言,自己与欣悦的婚约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解除。自两封电报之后,自己完全可以托人前往欣悦处商议下一步诸事。诸如自己的哥姐,老陈等合适人选不少,料想他们之中任谁出面,肯定能够取得积极效果,可自己却就是没有考虑到这个层面去。稀里糊涂的,就这样背叛了欣悦。细想,哪怕时至今日,如果自己采取有效行动进行弥补,可能也为时不晚。就算欣悦已耍男朋友,只要没结婚尚有挽回余地。自己早对欣悦有言在先:未来夫人这高地,很难有人能够从我这夺走!
同侯琼有过信誓旦旦,她留下《财会守则》,始终践行着“我会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珍藏到永远。”如果她收到春节前的那封信而不回信,问题就比想象的要严重了。可究竟有没有寄出一封信,自己也说不清,事情老是弄成悬而不决。仔细推敲,自己也就是在客车上扔掉了即将报废的水果,继之与她父亲展开一场激辩,然后…,然后是本人这一叶小舟,在商海触了礁搁了浅,面临着眼看要翻船的惊恐万状,恰遇她带着满腹委屈从家里出来,希望出现本人对她的深刻忏悔。不料想,实惠落魄的本人,却没有一门心思地体会出她的心声,从而交出了让她大失所望的答卷。接下来…,本人在千头万绪的一团乱麻中愈陷愈深,至今尚未全面摆脱这场危机……。
无论怎么说,没任何道理就这样与侯琼不明不白就散了。她曾经说过“有人就必然有矛盾…关键是要及时化解矛盾”,无疑较为容易化解矛盾。严格来说,自己与侯琼并不存在重大分歧和冲突,只不过因种种原因拖得太久,大抵这才是关键。早知如此久拖不决的话,当初就不该逼着她急于去见她父母,以至于自己连侯琼的理想等尚一无所知。经营真菌厂的最大危机出在菌种意外断供和接下来的销售迟缓,虽说与财会功能缺乏存在一定关联,但最主要原因在于失察,总归是疏忽大意和进退失据。侯琼不愿急于同本人去见她父母,自己本来就该进一步详细了解相关实情,共同寻求更为妥善办法。所谓“知子莫如父”,反过来侯琼对她父母自然有深刻了解。也怪自己深感真菌厂在危机四伏中独力难支,就急不可耐切盼侯琼能够及时帮着分担压力。细究起来,自己还真没有设身处地照顾侯琼的感受,若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她的难堪与压力,料必就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为难她,更不会被迫她过早去面见她父母了。或许,退而求其次,只要她能够随时帮着了解真菌厂动向,起码可望避免一定盲目与慌乱。
眼下,自己已经差不多从事务堆中解脱出来,应该设法与侯琼进行面对面交流,相信能够得出个准确答案。
自认为与欣悦画上了句号,就如此稀里糊涂,也可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自己主观上并非见异思迁,更非逢场作戏。如今,欣悦是啥态度,侯琼究竟有啥想法,自己是看不清想不透,总不能再稀里糊涂下去了吧?就近,先与侯琼得出个结果。这信很不好写,迫不得已时找穆哥夫妇,请他们帮忙,无论侯琼是怎么想的,都绝对遵从她的主观意愿。然后,无论与侯琼的结果怎样,都得找时间去一趟裁缝铺,哪怕为正式解除婚约而前往,也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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